旗袍女人散文

山里向茶 2022-08-31 13:28 编辑:甘菲 228阅读

对于“旗袍”我情有独钟,那是因为少年时的一个旧梦。

旗袍,是中国和世界华人女性的传统服装,被誉为中国国粹,是中国“国服”的候选之一。旗袍形成于上个世纪20年代,有部分学者认为其源头可以追溯到先秦两汉时代的深衣,民国20年代之后成为最普遍的女子服装,由中华民国政府于1929年确定为国家礼服之一。它是中国所特有的服饰,是集美学与传统手工艺术为一体的一种优雅服饰。“旗袍女”,也是“淑女”的代名词,优雅、气质而内蕴丰富,是中国传统女性美的代表和标准。

每每读到旗袍二字,我就会觉得舒心;一旦看到旗袍,便会情不自禁地了解它布料的质地,以及款式与做工;见到穿旗袍的女人,在尊重与不失礼仪的前提下,我都会珍视几眼,还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。基于不影响革命形象和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,所以我一直保留着这份嗜好,或者已经是癖好了。像我之好茶,好书,好写散文一样。

既然“旗袍女”,也是“淑女”的代名词,那么“旗袍女人”就应该是优雅、气质而内涵丰富,富含传统美的“熟女”了,我作此想。

旗袍女人是我的好友。当然我不知道她姓甚名谁,芳龄几何?也不知道其闺处何方,是否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,却丁点儿也不影响我们做朋友,用一句时髦的话说“无关风月,只为真心”。我欣赏旗袍女人的文风,那种素雅恬淡中的淡淡忧伤,不缺温情的美感;喜欢读她的诗词,而且每次读过之后,都会觉得清新愉悦,意犹未尽。读她的词有唐婉儿的风韵,似乎看见晚霞初落,一位婷婷的女子在亭中热望的眼神,晚风撩起她的裙摆,拨乱了她的秀发。读她的诗,仿佛呼吸到带雨带露的空气,嗅到一袭晨风里的郁金花香。我想,这就是旗袍女人的诗风,是她的气息。

第一次赏读旗袍女人的诗《清平乐,伊笑依旧香梳》诗中写道:“谁晓春处,寂寞空枝树。云在天涯风眷顾,唤雀归来同路。万木静待重苏,桃花三月如初。不语倾城百媚,伊笑依旧香梳。”好一个“唤雀归来同路”,一份思念霍然心中,非常优美、荡气回肠的好诗,那只等待风信的雀,一定隔山暖新酒,他恨不能,生出神鸟双飞翼。这“香梳”一词恰到好处,妙不可言。诗文用词婉转,寓意深刻,作者犹如丹青的高手,亦如弄琴的玉指,情入诗境,回味无穷。

《如梦令,落花有怀》词中所说:“桃杏争春且住,烟柳垂亭倚路。岸草落花时,难掩湿云带雨。独步,独步,风拂残痕无数。”是呀,落花有怀,怀什么?怎么怀?怀的是不老的春色,怀的是无限的思念,谁又知落花“怀春”这一路之上,有多少寂寞与孤独?“独步,独步,风拂残痕无数。”何等的情怀,何等的女子,又何等地伤怀,令人怜爱。

《江城子,江上情怀》说:“倚岸凭栏影孤长。浪飞扬,鸟彷徨。云水波涛,暮色卷疯狂。多少情怀江上望。天地远,梦何方。”流水有心,端的应该晓得把这份思绪带去远方,或者是一滴雨,或者是一瓣雪。梦中望伊人,滴水同灵。这首词意境之远,心境之长,令人动容。虽然词中没有一个情字儿,却让人读后情有心生。难得读到如此优美,情笃的好词。我欣慰自己能成为这么一位幸运的读者!

《苏幕遮・独倚黄昏》旗袍女人在这首词中把思念之情,心中的期许表达到极致。词中写道:“暮云天,如画卷,湖水微澜,鸥鸟双双恋。风瘦拂帘情缱绻。相望成笺,满目斜阳挽。”“月楼深,灯火浅,独倚黄昏,落日亭桥岸。思绪凭栏伊影剪。书锦寄欢,不写流年叹。”

这是一首读后久久不能释怀的好词。“风瘦拂帘情缱绻。”中的“瘦”字回味无穷,夏日里的风瘦了,瘦了就是薄凉,是清爽,是淡淡的思念,还是温软的慰藉。“相望成笺,满目斜阳挽。”一句中的“相望”给人无限的遐想,而“满目斜阳挽”中的“挽”字,既有留下之意,又有留住之情,以及淡淡的暖意,淡淡的忧伤!只此一字却是意境不凡,是层层叠叠,清晰可辨,可嗅,可触摸的感怀。“月楼深,灯火浅”中的“月楼深”,多深?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?不是!只在“灯火浅”时才会思念起,凭栏思念中的伊人是那么地深情,相守是那么的笃定,“书锦寄欢,不写流年叹。”此情此景,谁人不怜,谁能不爱!其中伊人也是孤独的,也需要抚慰,只是权当思念作心欢,“不写流年叹”!

这首词描绘的画面感强,情入境,境入心,娟美而清丽,流露的情感委婉得体,描述的伊人,婉约优雅。

自古说,文如其人。我是相信的,比如唐婉、比如李清照、比如苏麻喇姑。旗袍女人的诗词描述的应该是作者心性的独白。何况,我与旗袍女人也谈诗词,也谈旗袍,她曾经说:“旗袍穿在不同层次的人身上,表现力不同,但也需要一点点外援的介入,比如小花伞、珍珠链,或者坤包的介入,大概能突出主人素雅的个性,以及内在的'期许”也说:“女人的个性,其实与选择旗袍的质地、款式有一定程度的关系”还说过“旗袍本就讲究,旗袍女人讲究才对。”

偶尔,我在旗袍女人的空间也看见过四碟包饺子用的食材,柔软细白而浑圆的面团、鲜绿细碎的葱花、白盈盈的葱断、鲜红的肉泥,都着实讲究着;断的、泥的和团的都各有其形,净明而鲜嫩。所谓“一叶挡目,滴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”不无道理,“三分厨艺,七分刀功”之说,更是窥见一斑。旗袍女人,端的是上得了厅堂,下得了厨房,蕴含传统美德;既有旗袍之身,也有旗袍之韵的“旗袍女人”了。

相逢何必曾相识,赏花未必自己家;才女多诉人情恶,哪知世上风情薄。旗袍是讲究的,旗袍女人讲究才对。她空间里的那一屉光鲜的饺子,等的可是“唤雀回来同路”之人?花草有本心,何须士人折;月风赋歌声,泪湿琴低泣。

但愿旗袍女人诗风,时风不减。我欲乘风而去,和一轮冷月挂于枝头,聆听您的歌赋。

我穿旗袍经典抒情散文

冬日的夜晚,光阴有些漫长,很多时候喜欢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做。晚饭后,打开衣柜整理那些不常穿的衣物,一股檀香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……

一件粉白色的亚麻面料旗袍,映入我的眼帘。本就是喜欢怀旧的女子,今日面对这样一件旧了的旗袍,很难消除我笔下不再感慨。有些东西冥冥中在召唤你,使你不得不搁下一切重新去邂逅它,亦如旗袍。今日闲淡,我便把旗袍一一翻出来,连同一些远去的日子也一并翻起,在唇齿间咀嚼一份檀香味。

大三的那年,因为一部电影《花样年华》爱上了旗袍,爱上了这蕴含忧伤与华丽的服饰。于是,跑遍了整个小城,在一个小巷子的拐角处遇到一家即便拆迁的旗袍店,买了一件亚麻面料的粉白色旗袍,几乎花掉了我两个月的生活费。那时候真傻,为了这样一件衣服,我宁愿节衣缩食半年,竟然当成减肥。本就是属于清瘦型的身材,还美其名曰的减肥,女孩子的心事都写在脸上,矫情。

我穿旗袍,是因为我想在还可以奢华的年纪去温习那旧上海的风情,虽然我非江南女子,也没有身处江南的体验,但我仍旧怀揣一枚江南情结。似乎,在梦里我已是江南小巷里的娉婷女子,手握诗书,一方阁楼,凭栏而望。倘若淋漓地下一场雨,雨后的黄昏,我更喜欢身着旗袍,把心事写在一袭衣服上,婉约成一行清浅的水墨素花,在最美的年华里,无休止的开放。每个人都拥有一段翠绿年华,又有谁会忘记那青葱的时光?

曾经的粉白色亚麻旗袍,至今仍旧纹理平整,不毁一丝一线。那少女时代穿出的味道,依旧会在每个怀旧的夜晚萦绕于窗前,久久无法散去。若说,真正的把旗袍穿出一道风景,那还是多年后的一回。

喜欢怀旧的女子,多少都带点忧伤的味道,这是别人对我的评价。我穿旗袍不免有了几份清瘦,因此要真正的量身裁衣,才能穿出一种味道。去一家名为“秋霞布庄”闲逛,看重了他家新来的青花图案料子,对着镜子比划。老板人很精明,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,三言两语说得我心花怒放,当下订好了一件青花旗袍。半个月后,取回穿上,当真是合体素雅!连我那一刻都爱上了自己。

那个夏天,我从校园经过,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。不同的人看自然是不同的风景,学生看的是老师的美丽怀古的个性衣服,同事感知的是久远的年代里的繁华,或许还是惊讶我还没发胖的形体,而我想要的是一份平静、一些记忆里搜寻的'片段,却记不清是那个时代。

青花素雅的图案,外加旗袍的风韵,华美了我的表象,让我多了几许不为人知的寂寞。爱美的女同事,也大胆效仿,偶尔晾晒一下自己的旗袍,终究女人到了三十几岁因为腰围,还是放弃了对旗袍的执着。似乎我和这些旗袍有着不可意会的情缘,岁月在我三十几岁后,依旧赐我不变的腰围,那一尺八足以让橱柜里的几件旗袍轮着换,也丝毫不见紧巴。

时光偷走了我很多东西,可这份怀旧情节却愈发浓郁,留不住光阴,能够留下来的只是一些记忆。喜欢读白落梅的文字,想象中那梅花盛开处,一袭白色长袖旗袍,雅致的女子从诗书中款款走来,不动声色就已经令人屏住呼吸,怕世俗的纷扰扰了她的清宁。看她的《我不穿旗袍好多年》,萌发了我平淡文字里的旗袍情节,忽而觉得自己即便是东施效颦也定要为旗袍做一次华丽的落笔,尽管文字平凡的要命。

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:穿旗袍的女子,倘若觅不到一个可以为之情深的男子,哪怕她心怀锦绣,哪怕她风姿万种,也不过是一抹孤独的风景。那么,在世人的眼里,穿旗袍的女子,一定是孤独的,或许我也是孤独的。我竟然痴痴地恋上了它,仅仅只是一件服饰而已。不知道我穿着旗袍是否也会打动一个男子的心?只是旗袍里藏着的那颗高傲的心,我没有。我有的是温和的心,却被冰冷的外表遮掩着,也可能会被任性的脾气耽误掉,想来倘若真正碰到心仪的男子,也不会有人懂我这不入世俗的衣物里还藏着一颗暖暖的心。

穿上旗袍,我和周围的人有些格格不入;褪去它,我却无法演绎我那份深藏的寂寞。感叹,世间竟有一种服饰可以揣测人的内心。

雪小禅说,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素着脸不化妆扎着马尾穿着牛仔裤的女子,穿上旗袍的那一刻,我惊觉我是妖娆的。

穿旗袍,就像爱上了一个心仪的男人,暗恋的岁月,只属于自己。别人无法体会你心中的甜蜜,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爱他。

旗袍是寂寞的,所以我不常穿它。毕竟我是世俗中的女子,太多的东西牵绊着,无法真正读懂它华丽袍子下面的忧郁。但我依然会选择一个我行我素的日子,把它重新穿上,那怕只在家里或者就近的巷子里转悠一圈,也不枉费我一个女子的华丽美梦。

去年的一件紫色小花盘扣旗袍,给我三十五岁的年华增添了几许妩媚。穿它,我喜欢走在五月的渭水河畔,即便引来异样的目光,我也不会顾及。至少,这种珍贵的情结不虚度我的年华。但那些旧了的旗袍,我不舍得丢弃,存放箱底,隔了时光再看,仿佛完美到胭脂鲜翠。

现在,我还喜欢穿旗袍,倒不是因为我的身材依然可着装,只是我与它之间像是有了“孽缘”,终究扯不清。今夜,摊开的素纸上,我再叙旗袍情深,不知谁与共鸣?我想有些故事还是在水墨里淡开,最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