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谈《茶馆》的主题

山里向茶 2023-01-21 23:50 编辑:admin 122阅读

谈谈《茶馆》的主题

茶馆》作品刚发表,就有剧评家批评过:“这个戏……对旧时代的某些旧人却有过多的低回凭吊之情。”这部作品融入了老舍相当程度的“低回凭吊之情”,应当说是事实,问题是,这种情感是否就是多余的或者不健康的呢?剧作家“凭吊”了不为丑恶时代所容的优秀文化,“凭吊”了苦苦挣扎而终于落败的善良人物,我们只要尊重历史,是不难体会老舍对这些凭吊对象的价值认定的。一,“葬送三个时代”的写作目的 3幕话剧《茶馆》是老舍1956至1957年间的作品。它是作家一生中最优秀的戏剧创作,正像曹禺先生所说,它是“中国戏剧史上空前的范例”。共和国建立之后的17年里,老舍写小说很少,却写了不少的戏。写《茶馆》之前,1955年他写了话剧《春华秋实》,1956年写了话剧《西望长安》,在《茶馆》之后,1958年写了《红大院》、1959年写了《女店员》和《全家福》……《茶馆》跟这些配合时事政治的作品,在题材、风格以及创作模式上,都大不一样,他重新写起了解放前写惯了的“陈年往事”。 二,用写文化来写社会 《茶馆》要把旧中国的社会变迁演给观众看。可是,老舍对政治不大熟悉,这限制了他直接写社会政治变迁的能力。于是,作家避生就熟,用他了如指掌的社会文化变迁,来折射社会政治变迁的幽微。我们都清楚,一个时代的文化和政治,都从属于社会的上层建筑,二者之间,具有内在的联系,社会的政治性质总会或明或暗地作用于它的文化,而形形色色的文化世相,也常常能把暗含着的种种政治信息,传递给人们。所以,通过写一个时代的文化现象来反映这个时代的政治面貌,就成了艺术作品反映社会可行的途径。《茶馆》恰恰体现了老舍选择了这一创作途径所获取的艺术优势。 一方面,丑陋的东西四处滋生蔓延。另一方面,民族传统文化里头有价值的东西,在那样的年头当中却活不出来,甚至要走向毁灭。第3幕,评书名角儿邹福远、京剧演员卫福喜和饭庄名厨明师傅,各自述说自己如同性命般珍惜的艺术和技艺,都是朝不饱夕,岌岌可危。明师傅是一个人能“办一、二百桌满汉全席的手儿”,到头来,为生计所迫,变卖了所有的厨具家什,给监狱里犯人蒸窝窝头去了,因为“现而今就是狱里的人多呀!”邹福远道出了这些艺人和手艺人的极度苦闷:“这年头就是邪年头,正经东西全得连根儿烂!”

中的人物的性格特点及形象的作用

王利发是裕泰茶馆的掌柜,也是贯穿全剧的人物。他从父亲手里继承了裕泰茶馆,也继承了他的处世哲学,即多说好话,多作揖。他胆小、自私,又精明、干练、善于应酬,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态度。在黑暗的旧中国,尽管王利发善于应酬,善于经营,不断改良,却无法抵御各种反动势力的欺压。他对此也抱有强烈的不满,但表达得十分含蓄。就是这样一个精于处世的小商人,最终仍然没能逃脱破产的命运。王利发的悲剧,是旧中国广大市民生活命运的真实写照。

常四爷是旗人,在满清时吃皇粮。但是他对腐败的清王朝不满,对洋人更加痛恨。因一句“大清国要完”被抓起来,出狱后参加义和团,以后又凭力气靠卖菜为生。他正直,善良,敢作敢为,富于正义感。他不讳言他的不满,对抓过他的特务仍然很强硬,对正在发愁的王利发则雪中送炭。就是这样一个人,最后也穷困潦倒,绝望地喊出:“我爱咱们的中国呀,可是谁爱我呢?”这个形象代表了不甘受奴役的中国人,反映出旧中国人民的反抗情绪。

松二爷也是个旗人,心眼好,但胆小怕事,懒散而无能。清朝灭亡前,他游手好闲,整日喝茶玩鸟。清亡后,“铁杆庄稼”没有了,但他仍然留恋过去的生活,不愿自食其力。他宁愿自己挨饿,也不让鸟儿饿着,一提到鸟就有了精神,最后终于饿死。这是一个没有谋生能力的旗人的典型,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的腐朽。 崔久峰:“以天下为己任”的革命者―“中国非亡国不可”的失败主义者 。

吴祥子、宋恩子:顺风倒的奸邪小人,靠坑害别人钻营偷生。

刘麻子、唐铁嘴等:一群地痞无赖。一个说媒拉纤、拐卖人口,一个是麻农相士,算命骗人。这样一类人物形象,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畸形和病态。

《茶馆》的语言往往能做到“闻其声知其人,三言两语勾勒出一个人物形象的轮廓来”。(老舍《对话浅论》)

他们五个人讲的话,鲜明地显示着不同的性格特点:

松二爷软弱、胆小怕事,害怕惹事;

常四爷耿直、刚强,富于正义感和爱国心;

二德子霸道、逞凶、蛮横不讲理,一副地痞流氓相;

王利发息事宁人,害怕在茶馆闹出点乱子,因此 多说好话多请安;

马五爷虽然只说了三句话,却塑造出一个靠洋教而摆威风、傲慢、虚伪的人物形象。